冷调波子汽水

先从脑袋开始报销

于人间纵酒尽头(一)

南浦从嘉期:

〈放飞自我 设定都是瞎扯的最好别信…惯例自主避雷〉
〈基本就是all太向 如题花魁设定 主线是中太〉
〈本章cp见tag〉
〈我是真的喜欢太宰治〉


 


于人间纵酒尽头


第一章


他漫不经心地靠在栏杆边上,过于繁复的衣服下摆随意地被撩起来,露在外面的是一截由于过分白皙而显得苍白的小腿,绕过栏杆暴露在空气中。他懒懒地伸开手,把胳膊支在栏杆上,纤细的手指拖着半只烟。
这样不合礼统却合时宜。
“森先生又来找你了吗?”他回过头看了看坐在角落里看着他的女孩子,有点倦怠地掩住嘴,“爱丽丝酱还真是受欢迎呢。”
爱丽丝似乎嘟囔了一句什么,他就已经先把头转过去了。
为什么总是坐在栏杆边上?不怕着凉吗?
是因为栏杆边上的空气比较清新啊,织田作。
他低垂着眼睫向下看去,生于苦界,人性物欲完全暴露出来的世界,虽然污秽,但并不无趣。那么只要有趣就够了。其他的至于他自己是否真的满足,并不重要。
况且今天是织田作要来看他的日子,放在以前这也是会让他快乐的事情之一。
如果是在他还在那个宅子里的日子的话。
爱丽丝已经不在角落里了,他自顾自地笑了笑,拿烟的手缓缓抬了抬,让袖子掉下去一点,露出雪白的手腕。他意识得到这是一种故意使楼下的人向上观望的举动,一言不发足以使人疯狂,他也只是想看而已,想看这样的丑恶。再想这些有什么意义。终究他也无所谓高兴或者痛苦。
他练习似的,微微扯动唇角,露出那种很多年来他一直都在练习的程式化却最为迷人的笑意。


“去见花魁?”
中原皱了皱眉。
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三次了,他们的首领在半夜不是去见什么达官显要而是往吉原跑。虽然他们了解他的能力还不会在那种地方被不明不白地杀掉,但是履行部下的义务仍然要去找他,这次轮到了中原和芥川。
“是……不过这一次的花魁似乎不肯见他。”芥川笑着回答。
那可是太宰先生啊,他有些阴暗地喜悦着,怎么可能轻易败给森先生那样的人。三年以前他第一次见到太宰,太宰明明是敞着衣领且完全低于地面的暧昧姿态,却在那种时候也毫不怯场,下巴扬一扬就象征了这里的权力归结。
他们走过灯火通明的街道,路上都是燥热和浓郁的欲望气息。中原丝毫不掩饰对于这里的厌恶,他一直仰着头,也就是在那时候看到了向外探出手的太宰治。太宰一直挂着那个程式化的笑容,眼角点了一抹桃花,散开来像是烟花盛放。
目光相遇也就只是那么一瞬。毕竟那是吉原花魁,他的一瞥太过价值高昂,可他的的确确曾经拥有过这个笑容不需要价格的时候。是在十几岁的某年夏天末尾他折了一枝桃花给当时还有些婴儿肥的太宰,满脸灰土爬上爬下的时候的确看到他脸上浸出桃花的温柔色泽。
芥川不真的知道旁边的中原在想什么。他只知道像这样的时刻他早数经历过,并且早数沉沦其中。他见过他从楼台上跌落,见过他手上肆无忌惮的十七道疤。
他没有预料到这个时候高空中忽然传来什么东西断裂的声音,金绣丝线的人影从高空中翻叠坠落,展出脆弱的蝶翼。
他胸腔里揪成一团,然后几乎失去反应时间,看那个坠落的姿态看了许久许久,才想起要救他。
那个时候或许他已经不需要他救了。
他眼睁睁看着那团金绣丝线打成结,在空中渐不可见。太宰治离了那丝线,在他怀里笑的格外开心,因为看见他腹部伤口崩开的血溅在了中原手上。
终于又使自己内心的污浊污染了别人。


半夜樋口听见一阵暴躁的敲门声,她一向浅眠,只一次就直接惊醒了她。她匆匆忙忙地起身挽起头发。
“啊,芥川前辈?”
门外是惯例深夜晚归的芥川和中也,和一个未曾谋面的瘦高男人被中也半背着,那人只穿了件松松垮垮的外衣,在一路上的拉扯中露出了半边肩膀。
“我去拿药。”
芥川没有理会她,径直进了里屋。要去倒茶的樋口跟他走了过去,把中原和另一位撂在客厅。惯于宿醉的中原似乎也不在意,自顾自地陪那人坐了下来。
“那位先生是我一直负责保护的对象……”芥川缓慢地吸了口气以来压低声音,摁住了樋口准备去倒茶水的手,“今天却被中原撞见了……
“撞见?”
“从楼上失足跌下来了。”
“他怎么会……”
“也不是第一次跌下来了。”芥川闭了闭眼,“他寻死觅活的毛病本来也不算第一次。是这次……没想到被中原遇见了。”
他的呼吸滞留了一下,回想起那个时候四周的热浪裹挟,那个人不自意的笑跟往常一样掩在扇子后面。
太宰先生。
这次你又想做什么呢。


中原的手在碰到那道血痕的时候还是微微颤抖。
“中原先生是最近才来这里的?”
太宰有点玩味地支着下巴看他,肩上的衣服落下来大半,手腕立起时纤薄而好看,虽然难免带了些职业气质的伪装。
“……不是。”
“那还真是个正人君子呢。”
“怎么说?”
“依我所见,您似乎并不认识我。”
他还是微微笑着说道。
即使只是见过这个笑容,也能轻易地知道那是除却站在吉原最高处的人以外无人能显露出的姿态。
这艳鬼一样的姿态偏偏寄生在一个男人身上,偏偏这个人,是他曾经熟识的太宰治。
中原中也沉默了一瞬,没停下手上包扎的动作,只是空出一只手去扶他快要整个滑落的衣服。
“我的确不认识你。”


樋口端着茶和药从里屋走出来,有些惺忪的眼睛已经清明了许多。
看到太宰的正脸她明显颤了一下,(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所谓的花魁大人)然后才把药递给了一语不发的中原。
太宰治是受他们保护,意即对于组织有所作用的人。虽然不知道芥川前辈对他究竟有怎样的看法。但是既然森鸥外选择了把这件事屏蔽给中原,那么还是让他们少接触为好。
这也是为了中原先生考虑。
“那个、中原先生……如果是伤病方面的问题我可以试着处理,您可以先去休息了。”
“不用了。后续的事情我会处理。”
中原冷冷地回绝了。
樋口只好转身回去。
不知是错觉还是别的,她似乎看见了一丝温柔从中原眼中流泻出来,对应着窗外的薄色月光,显出了太宰那双桃花眼里的一无所有。
就当真是除了那个艳丽的返照外什么都不存在。
“如果痛的话就跟我说。”
中原何尝不明白。他只是低下头去躲那个虚浮的笑和那人故意诱惑地拂过的手指。
他缓慢地拂开太宰的衣服,虽然已经早有心理准备,在看到那些糜烂的痕迹的时候还是怔住了。
“怎么了?中原先生很讨厌这些东西吗?”
太宰的语调还是轻浮地要命,故意放轻了声音,手刻意地搭上他脖颈,像是没有骨头。像虫子一样进他耳朵里。
他没法回答他。
微微带了些薄茧的手指不带欲求地拂过那些疤痕,涂上药膏的时候他是想,总有一天会消失的。
可他太宰治总会再添上新的。就像那只隐藏在贵重和服下的手臂和明明应该被突出却故意用绷带缠绕起的颈子,时时刻刻缠着绷带,究竟是想掩藏什么呢?
花魁。
想想就令人憎恶。
他的记忆里出现了缝隙,渐渐只留下了这个太宰身上的香气,记不得太宰本来的气息了。


出门的时候还是深夜。芥川没有跟上来,空旷旷的街道只有他们两个人。
太宰带着笑意低头,“这是给你的报答喔。”
机械地,落在他唇上的亲吻。
中原中也意料之中地厌恶着这样轻浮的举措,意料之外地没有推开。
“以后可不要再随便救自杀的人了。”他微微喘着气说道。
“他们会恨你的。”
中原有点好笑地抬起头,太宰没在看他,眼睛投向虚无静寂的吉原之中。
像你这样随随便便就拿走别人心的人,难道就不招人厌恨吗。
他知道这样的走向无非是设计之中,顶多算太宰一时兴起,拉他表演给一直站在暗处的芥川或者什么别的人看。
可他还是会爱上他,心甘情愿把从那么多年污浊里剔透出来的光给他,即使深知他不会要。哪怕只有这一个吻,也是心甘情愿的。毕竟他从未爱过人——从未爱过他人,不知道什么算是爱。但他猜太宰也不曾明白过。
“帮我和芥川好好解释哦。”
……真是太讨厌了,太宰治。简直比青花鱼还要讨厌。
“那我也有个要求。”
“请您说吧。不管是什么我都会满足你的啊。”太宰停下步子回头轻笑。
“不要叫中原先生也不要用尊称。就中也已经很好了。其他的,我不想听。”
太宰的眼睛里水波流转,看的人失了魂魄。他看着他走过来揽过他的肩膀,笑嘻嘻地在他耳边呵了口气。
“中也……”


太宰在光下看了看刚才新缠上的绷带,抬起脚脱下鞋子,笑着走向等他等的焦虑的织田作。他今天没有穿平时那套衣服,是因为怕勾起他的回忆的缘故吗?其实太宰自己都根本无所谓。隐约童年的那年大火从屋内烧到池塘,最终把他烧了出来,狼狈不堪。
“你是疯了吗?半夜三更还往外跑……”
“没有啦。”太宰伸开胳膊抱住了正打算责备他的织田作。“织田作可一定要理解我啊。我这不是在第二天之前回来了吗?外面很冷的。”
“……”
男人把他拥进怀里,伸出手揉了揉他已经有点凌乱的脑袋,带着无奈的语调去吻吻他的额头。
“是很冷。”
小时候织田作也常常这样抱他,他也喜爱如此,这样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拥抱他。
尤其是在这样冷到骨子里的冬日,织田作噢,还真是温暖的人啊。只是他不需要了。这种温暖偶尔侵入他的身体,使他的形神聚合一瞬。
居然已经是第六年了。他们不再是同一居室以内相距遥遥的兄弟,却变成了这种不伦不类的关系。
“去见芥川了吗?”
太宰解衣扣的手指忽然顿了一下,然后才格外开心地说道,“没有哦,是更开心的事情。”
弄脏了别人的手。抢了别人的心。
“只要你高兴就好了吧。”
织田作低声说道。
屋内的炉子烧了多久呢。
一直到了天亮。


“中原先生认识他么?”
“啊啊,谁会认识吉原的花魁啊。”
“……这样吗。”


〈涉及到的cp大概会有-中太 芥太 安太 织太 敦太 后期也许会有森太和陀太…… 但是我的尺度……嗯〉
〈试着 @yoyo靡音  @潘多拉法西门  _(:з」∠)_当时那个梗我写出来啦 不太好吃见谅w〉
〈是个长篇的絮絮叨叨。想看谁和谁腻歪呢XD〉
〈最后,艳鬼这个比喻第一次看见是在浦老师浦西的中太里面。天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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